2大着肚子的妈妈（1 / 10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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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着肚子的妈妈

我妈妈是村子里有名的「送子观音」。

据说每个想要儿子的男人，只要拎着大米和肉来我家住一晚上。

几个月后必能得偿所愿。

面如恶鬼的大伯告诉我。

等我长大了，我也能当「送子观音」。

1

又一个叔叔拎着大米和猪肉上门了。

大伯凑到那个叔叔的跟前，眯着眼辨认了好一会儿。

「林老鬼，是我大壮。」

大伯没有立刻接过东西：「你是要一个爽快，还是来求儿子来了？」

大壮叔直接把手里的东西塞到了大伯怀里：

「别提了，我家婆娘又生了一个女娃。我听说你家送子观音前两天刚给大虎哥送了一个儿子。我现在求上门来，总不算晚吧？」

大伯随手往身后的房间一指：「人就在里面，记得按规矩办事。」

大壮叔走进了黑漆漆的房间。

不一会儿，整个屋里传来了熟悉又奇怪的声音。

那时我们家还住着老旧的木屋，一楼住着家禽，二楼住人。

大幅度的动作连带着地上的木板都在吱吱吱地响。

弟弟把耳朵贴在门板上，一边听一边猥琐地笑着。

趁着餐桌上没了人，我赶紧夹起一块肉塞进了嘴里。

身后传来了脚步声。

我来不及吃下第二块肉了。

于是，我把肉压到了野菜汤的下面。

下一刻，我手里的碗被扫到了地上。

那块肉自然也就藏不住了。

柳条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在我的身上。

我滚到了地上，蜷缩着瘦弱的身体，只露出了后背让他打。

背上还有柳条留下的旧伤，一到晚上又疼又痒的，想必再添几道新伤也没关系的。

「你个赔钱货！有野菜汤喝就不错了，还敢偷肉吃！」

大伯喘着粗气，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。

我睁开眼，将身边那块沾满了灰尘的肉塞进了嘴里。

2

大壮叔提着裤子从房间里出来了：

「林老鬼，你家小花的叫声可比屋里的带劲多了。等你家小花当了送子观音，把她的第一次留给我呗，我给你多送一条猪腿。」

「一条猪腿算什么？村长比你大方多了。滚吧，记得一个月后送鸡蛋和肉上门。」

大壮叔临走前还掐了我的屁股：

「切～瘦得跟个扁担一样，一看就不是好生养的，我才不稀罕呢。」

我好不容易挣扎着站起来，柳条却再次落在了我的肩上：

「发什么愣？还不去喂你弟弟吃饭，想让他饿死啊？」

大伯最喜欢弟弟。

但是我不喜欢弟弟。

我听村里的婶婶们说，弟弟其实是大伯的儿子。

大伯给爸爸戴绿帽子了。

现在大家都在背地里嘲笑爸爸。

弟弟的两只眼睛也是青色的。

每次一看到他，就会让我想起大伯那只青色的、凸出来的眼睛。

不像人，像梦里追着要吃我的鬼。

弟弟已经开始看不清东西了，只能等着人把饭喂到他嘴里。

我深吸一口气，逼自己忽略掉后背的疼痛，颤抖着手，将白米粥喂进了弟弟嘴里。

此时，房间里响起了妈妈的呼噜声。

我有时候还挺羡慕妈妈的，傻得什么都不知道。

3

第二天一早，我捂住鼻子走进了妈妈的房间。

汗臭味、腥味伴随着木屋下的猪屎味、牛屎味。

这味道只要闻过一次，就会让我失去吃早饭的胃口。

我推开窗户，扇动着小手，努力把这些味道都驱赶出去。

妈妈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。

这个画面总是让我不经意间想起那头任人宰割的年猪。

随即我又把妈妈手上、脚上和脑后的绳子一一解开了。

妈妈睁开了眼睛。

一看是我，她又咧开了伤痕累累的嘴：

「小花，妈妈听话，妈妈可以吃肉了，妈妈把肉分给小花吃。」

这样的话，我听了很多次。

我拧干了布条上的水，动作熟练地把妈妈身上斑驳的痕迹擦去。

身后传来一声巨响，是大伯踢开了房间的木门：

「擦什么擦？你们两个赔钱货只会浪费家里的水！赶紧起床喂猪，今天还要去地里收玉米，地里的活都已经耽误好几天了。」

喂完猪，妈妈如愿以偿地吃到了盘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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